伏羲、女娲神话与欧博allbet中国古代蛇崇拜 – 国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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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2-21 23:08

  【内容摘要】在中国文化史上居有极其显赫地位的伏羲与女娲的本始形象是人首蛇身。伏羲、女娲形象的出现和流行是中国古代供奉的蛇图腾的变形。蛇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生殖力 ,欧博allbet被许多部族视作图腾。文明的出现 ,国家的萌生 ,蛇意象又逐步演化为龙意象 ,成为非凡力量的象征。中国神话中的蛇龙意象 ,折射出中国上古时代曾经有过的自然和社会的历史性的变迁 ,而伏羲、女娲神话及其形象就是这一巨大变迁过程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关 键 词】伏羲;女娲;神话;蛇崇拜

  【作者简介】范立舟(1962-),男,浙江衢州人,暨南大学中国文化史籍研究所副教授,历史学博士后。

  众多的古典文献和出土文物都证明,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极其显赫地位的伏羲与女娲的本始形象是人首蛇身。从某种意义上说,伏羲、女娲形象的出现和流行就是中国上古时代蛇崇拜的变形。事实上,蛇是生活于海岱区域的东夷部族的图腾,在他们眼里,蛇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生殖力,是永恒生命的象征。伏羲、女娲神话在很大程度上即是这种崇拜意识的浓缩。

  《艺文类聚》卷十一引《帝王世纪》:“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蛇身人首。”晋王嘉《拾遗记》:“蛇身之神,即羲皇也。”《楚辞·天问》:“女娲有体,孰制匠之?”王逸注:“女娲人头蛇身。”《山海经·大荒西经》郭璞注:“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艺文类聚》卷十一引《帝王世纪》:“女娲氏,亦风姓也,作笙簧,亦蛇身人首。”《艺文类聚》卷十一引曹植《女娲赞》:“或云二皇,人首蛇形,神化七十,何德之灵。”

  典籍中伏羲的形象还有间接的说明,《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诗纬·含神雾》:“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伏羲。”雷泽“大迹”乃雷神为之,《山海经·海内东经》:“雷泽中有雷神,龙身人头。”而伏羲与雷神确有血统渊源。[1]又,伏羲、女娲作为苗族始祖神,其形象亦为“人首蛇身”。《山海经·海内经》:“有人曰苗民,有神焉,人面蛇身,长如猿,左右有首,衣紫衣,冠旃冠,名曰延维。人主得而飨食之,伯天下。”据闻一多《伏羲考》所释,此名曰“延维”的“人面蛇身”、“左右有首”的苗民所祀奉的神明,实即交尾的伏羲、女娲。①晋人郭璞注引《庄子·达生》,此即齐桓公所见之“委蛇”:“其大如毂,其长如辕,紫衣而朱冠。其为物也恶,闻雷车之声则捧其首而立。见之者殆乎霸”。

  河南南阳出土的汉代砖墓画像中的伏羲、女娲形象,腰身以上是人形,穿袍戴冠,腰身以下则是蛇躯,尾端亲密地卷曲在一起。[2]又如山东嘉祥出土的画像石,伏羲、女娲的形象亦同于南阳汉墓画像,两人背向,伏羲在左,手执曲尺,女娲在右,手执圆规,空中有几位长着翅膀的人首蛇身的小人。据说,英人斯坦因晚清时在隋代高昌故址阿斯塔那发掘出土的绢画也是如此。[3](P83)事实上,很可能西汉初期所画的壁画上的伏羲、女娲形象便是如此的了,因为《文选》载东汉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云“伏羲鳞身,女娲蛇躯”。②

  应当说,中国古代神话中的蛇意象是十分浓重的(进入文明社会又转变为龙意象),仅《山海经》一书就可以看到许多和蛇有关的资料,如《西山经》称“诸次之山”,“是山也,多木无草,鸟兽莫居,是多众蛇。”《北山经》中提到的“大咸之山”与“錞于毋逢之山”:“有蛇名曰长蛇,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大荒南经》则云:“黑水之南,有玄蛇,食麈。有巫山者,西有黄鸟。帝药,八斋。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海内南经》上所载之蛇更为恐怖:“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山海经》中还有多处有把蛇形象与人联系在一起的地方,如《大荒南经》:“南海渚中,有神,人面,珥两青蛇,践两赤蛇,曰不廷胡余。”《大荒西经》:“西海阝者者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廾合兹。”《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欧博百家乐把两青蛇,名曰夸父。”由此可见,《山海经》中将女娲形象描绘成人面蛇身之状便无足为怪了,蛇与人发生某种关系,其背后潜藏着怎样一种意蕴?有学者认为,“这正是自然力已被人在一定程度上加以控制了的神话式反映,所谓“神”,除了自然神以外,许多乃是其时浮现在历史之流上的父家长豪酋之神话式表现,于是被征服了的蛇也就开始了从王者豪酋之装饰(珥蛇即是以蛇饰示神力)到帝王权力之标志的意义发展”。[4]这种解释,诠释了此种神话意象随社会由野蛮向文明演进过程中所发生的许多微妙的变化,但却没有能说明此种神话意象产生的原由,要破译伏羲、女娲形象之谜,还要从中国上古的蛇崇拜谈起。

  世界上的许多民族流传的神话中都有有关蛇的传说和崇拜。澳大利亚北部阿纳姆地爪哇人的神话说,世界是蛇形母神艾因加纳创造的,[5](P91-92)北美回乔尔人(Huichol)崇拜的大女神Nakawe,也被视为周身围绕着许多的蛇,她被称作“我们的大祖母”,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生命。[6](P78)中美洲阿兹特克人的女神Chiuacoatl,同样是蛇形而又为地母与生育之神的。[6](P78)由此可见,在世界范围内,象征着繁殖和生育的神灵形象往往被想象为蛇形的女神。就连《圣经》中,都把蛇指责为引诱人类祖先亚当和夏娃偷吃伊甸园禁果的教唆犯,唆使两人偷禁果的蛇就寄寓着性的涵义,与生殖、繁衍有关。

  中国上古神话传说中的蛇,同样被人们赋予生殖力和繁荣昌盛、吉祥如意的象征意义。事实上,蛇就是几乎与华夏族同时主宰黄河流域的东夷部族的图腾。作为原始宗教,图腾崇拜的对象是自然力和自然神,包括对动植物的崇拜,蕴涵极其深厚。图腾崇拜展现了初民的一种希冀和精神寄托,希望图腾能给本部族带来强有力的保护。东夷部族,视蛇为图腾,在他们眼里,蛇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生殖力,死而不僵,僵而不死,是永恒生命的象征,这种判断的文献依据先要从《淮南子·天文训》谈起:“东方木也,其帝太白皋,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淮南子·时则训》云:“东方之极,自碣石山,过朝鲜,贯大人之国,东至日出之次,木之地,青土树木之野,太白皋、句芒之所司者万二千里。”太白皋的身份是主管东方的天帝,这与东夷部族当时的活动区域是相一致的,作为东方天帝的太白皋和他的属神(助手)句芒所管理的地方就是这片朝日鲜明的地方。太白皋,即伏羲,“太昊伏羲氏”,《世本》始如是称之,亦必有据。

  《左传·昭公十七年》记东夷部族的后代郯子所言:“太白皋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龙蛇乃同源异形之图腾,龙的初始形象为蛇殆无疑义。蚩尤氏是东夷部族中的重要部落,《太平御览》卷七十九引《龙鱼河图》:“蚩尤兄弟八十一人,……造五兵杖、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这是一个由八十一个氏族组成的部落,该部落的图腾也是与蛇有关的。《山海经·大荒南经》:“大荒之中,……有宋山者。有赤蛇,名曰育蛇。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谓枫木”。可见蚩尤部落与蛇的关系。文明降临的前夜,以蚩尤为主体的东夷部族和以黄帝为主体的华夏部族之间曾爆发过一次史前史上罕见的大冲突。这场冲突的结果是蚩尤及其部落被剿灭,东夷部族的残余势力退缩到长江以南的洞庭湖及其周围地区,与当地的土著部落集群相融合,形成了新的部族———苗蛮(三苗)部族。苗蛮部族的图腾同样与蛇有关系。本文第一节中所引《山海经·海内经》描述的苗民祖神“延维”的形象就是“人首蛇身”。袁珂说:“闻一多《伏羲考》谓延维、委蛇,即汉画像中交尾之伏羲、女娲,乃南方苗族之祖神,疑当是也”。[7](P457)《墨子·非攻下》提到禹伐三苗之事时说:“昔者三苗大乱,天命殛之,日妖宵出,雨血三朝,龙生于庙,……民乃大振”。龙、蛇一也,龙显身于祖庙,可见三苗集团的图腾崇拜之内涵。

  当我们的祖先将跨入文明的门槛的时候,战争一场接一场地来到了。先是阪泉之战,整合了华夏部族内的秩序,接着就是涿鹿之战,确立了华夏族群在黄河中下游一带的主体地位,紧跟着,尧、舜、禹三代都先后对长江流域的苗蛮部族发动战争,一次比一次规模大,一次比一次更向南方,文献记载上的舜到达江汉平原和禹统一丹江流域之说是有根据的。

  这几场战争,代表了黄河流域各部族之间及黄河流域的主体族群对长江中游的大撞击,对长江流域古文化的发展演变产生了深远影响,对华夏民族早期国家的形成与王权的最终确立也有直接作用。文化的渗透与权力的支配之间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一个被打败的部落或氏族可以从此听从打败他的部落的支配,但征服者决不可能彻底消除被征服者的文化和信仰。《史记·五帝本纪》说:“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黄帝遂画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显然,蚩尤虽被杀,但在东夷故地的强大影响力仍然存在,也受到了黄帝———这个对手的尊敬。它传递的历史文化信息应为涿鹿之战后,华夏、东夷两大部族集团融合的趋势加强了。这种融合,除血缘的族裔的元素外,毫无疑问地,还包纳了文化的因子。华夏部族的图腾是什么?神话学界说法不一,有的以为是太阳,[8](P30)有的以为是天鼋,说轩辕即天鼋,音同字假。[9](P23-46)然而,据《吕氏春秋·有始览》:“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虫寅大蝼”。《史记·封禅书》:“黄帝得土德,黄龙地虫寅见”。《史记》集解引应劭曰:“虫寅,丘蚓也。黄帝土德,故地见其神。蚓大五六围,长十余丈”。如此庞大的丘蚓非蛇为何?联想到炎黄子孙对龙的赞扬和比拟,就不难得出结论。蛇意象在华夏族群中也有相当的流行,这有可能是经历涿鹿之战后东夷部族的图腾意识渗透到华夏部族中去的结果。毕竟,被打败的东夷部族是一个经济与文化发展几乎与华夏部族相当的族群,她没有理由在一次战争失利后短时间内丧失其所有的文化特性。

  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左传》、《孟子》常“龙蛇”举;其实在甲骨文中龙蛇的写法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韩非子·十过》:“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蚊龙,毕方并钅害,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此处的提到的“腾蛇”,《尔雅·释鱼》注:“腾蛇,龙类,能兴云雾而游其中”。至汉代,人们仍习惯上并称龙蛇,如《洪范·五行传》郑玄注:“蛇,龙之类也”。当然,在有些时候,人们有意地把那些具备着神力,交通天人的蛇称作龙,如《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九辩》与《九歌》以下”。无疑地,青蛇,在这里仅是装饰品,而龙则已成为交通天人的运载工具。自战国到东汉,龙意象有凸现的趋势,逐渐从蛇的意象中摆脱出来,成为王权、神力的象征。当然,这一过程是相对缓慢的,以至于人们所构思的创世大神仍有明显的蛇意象,这就是有关的烛龙神话。

  烛龙,是中国古代神话中一位显赫的创世大神,他相貌奇异,神通广大,而那明显的动物形体,预示着它可能比盘古神话更为古老,更为原始。《山海经·大荒北经》:“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暝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山海经·海外北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身长千里,在无臂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这就是说,烛龙是一条赤色巨蛇,但是,它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呼吸,它终日在云端迎接风雨,当它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白天,在合上眼睛的时候,也就是黑夜了。它在哪里呢?《淮南子·地形训》:“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楚辞·大招》:“魂乎无北,北有寒山,龙赤色只,代水不可涉,深不可测只。天白皓皓,寒凝凝只,魂乎无往,盈北极只。”龙即烛龙,烛龙在极北的黑暗、寒冷地带活动,但它同样有可能是东夷部族的文化创思。今天的神话研究学者,习惯上将烛龙神话的起源归于史前人们对北极光的认识。[8]正是史前东夷人注意到了极光现象的存在,并将之冥思为一种人面蛇身的的创世大神。东夷族群的活动区域是江淮海岱地区,这个地区物产丰饶,地形、气候复杂,尤其是其濒临大海的地理环境促使那里的人们自然地产生出许多奇思异想,海天的明灭变幻,海岛的迷茫隐约,航海的艰险神奇,都容易引发人们五彩缤纷的联想与遐思,当他们偶尔看到神奇的北极光时,③一下子就会把这条状的奇异光条与他们在现实中时常见到和崇拜的蛇联想起来。由此,一位人首蛇身的创世大神诞生了。

  关于蛇的神话意象产生于上古东夷部族的论述,是建基于上古东夷部族独特的生活环境的考察之上的。环境考古揭示了中国自旧石器时代晚期至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天候情况,并将之分为五个时期,即干燥期,洪水期,波动期,第二个洪水期,平稳期。标志着华夏与东夷两大集群大碰撞的涿鹿之战正当洪水期晚期,尧、舜、禹时的洪水当第二个洪水期。东夷部族活动的区域主要是在江淮海岱地区,这片地方在上古时代森林密布、杂草丛生、河网纵横、洪水泛滥,蛇是最为常见的动物,也是最为可怕的生灵,它神出鬼没,具有强大而神秘的杀伤力。东夷族群在这样的自然环境生存下去,要与大自然角力,也要和蛇较量。人的活动必然使许多蛇死亡,当然,也必定有相当数量的人丧生蛇口。蛇的异奇能量以及庞大数量着实让东夷人感到震惊。人们会猜测,能不能利用敌对力量身上的蕴涵的强大的神秘的能量呢?文化人类学认为,上古时代的初民有这样一种认知,对神秘的敌对力量进行安抚和祭祀,可以化异己力量为自己的拥有的能量,于是,人们开始抚慰和祭祀活着和死亡的蛇的灵魂,开始产生蛇的崇拜,这种信仰在东夷族群中不断得到发展和强化,蛇便升格为神灵了。这种神灵,代表着生命力和普遍的繁荣昌盛,起初时这种神灵几乎到处都有,到最后,浓缩成伏羲、女娲神话形象。

【参考文献】

[1] 闻一多.伏羲考[A].中国神话学文论选萃[C].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4.

[2] 常任侠.汉画艺术研究[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2.

[3] 袁珂.中国神话通论[M].成都:巴蜀书社,1993.

[4] 王钟陵.中国神话中蛇龙意象之蕴意及演化[J].江海学刊,1991,(5):147.

[5] 大林太郎.神话学入门[M].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9.

[6] 杨利慧.女娲的神话与信仰[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7] 山海经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

[8] 何新.诸神的起源[M].北京:三联书店,1986年.

[9] 龚维英.原始崇拜纲要[M].北京: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9.

【注释】

① 不过,闻一多又认为,伏羲当作匏夸虚,女娲实即匏瓜,皆“葫芦”之意。袁珂指出,此“盖缘古代传说伏羲兄妹曾入葫芦避水,故取此名。而伏羲、女娲本身,却不一定就是葫芦。……若伏羲、女娲本身就是葫芦,则又将何以释此‘人面蛇身,龙身人首’来形容呢?”(见《中国古代神话》,中华书局,1960年,第46页,注15)其说甚是。何新以为,“伏羲”之“伏”与“庖牺”之“庖”,均应是“溥”字的同音通假字,“溥”就是伟大。(见《诸神的起源》,三联书店,1986年,第20页。)

② 1973年出土的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帛画中有一位明显处于优越性地位的至上神,人首蛇身。郭沫若撰文《桃都·女娲·加陵》(《文物》,1973年第1期)以为即女娲。苏联汉学家李福清与日本中国学者谷野典之均认同之。

③ 参见李学勤主编:《中国古代文明与国家形成研究》,云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二篇,第二章。中国北方中纬度地区也可以看到北极光,据说陕西和河北的县志中有记载,与这两个地区纬度相同的海岱地区也不应排除这种可能,说见陈钧:《烛龙新说》,载《中国神话新探》,漓江出版社,1993年。

原载《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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